棠约

“我们向光而生。”

【锖义】朝槿 [约pao约到老师怎么办的后续]

ooc.归我  我圆回来了!

约pao    

是个后续。然后这个是锖兔唱的歌的全歌词《朝槿》



糜烂的灯光让义勇有些晕眩。许是今夜的酒喝的有些多。义勇晃着杯中昏黄的液体,只是呆呆地看着点歌机前的少年。

那个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被众人包围的少年。

那是锖兔。他最…喜欢的学生。

今天是锖兔的送别会,说真的,作为班主任的义勇怎么也想不到学生开趴会叫上老师。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可言的关系吧。

义勇甩了甩头,试图把眩晕和疼痛甩出脑袋,可是吵闹的声音还是不停的钻进义勇的耳朵里。

“锖兔你要不要唱歌?”

“啊…?我吗……”

“是啊,来一首吧,来一首!”

义勇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他觉得闷热,烦躁。

锖兔清唱了两句试了试话筒。

少年干净的声线与嘈杂的ktv显得格格不入,在蹦迪曲响彻大厅的地方,锖兔却挑选了一首最平静,也最适合道别的歌曲。

前奏缓缓的响起,几乎被门外重金属音乐掩盖,可义勇仍旧听地真切,仿佛那天的荒唐之事。

义勇清楚地记得,少年掰着他的头,声音沉在他肩头,他说老师不是第一次了。很沙哑,透着委屈。当时的义勇非常想辩解,其实他每次约,都会因为自己不善交流而不欢而散。

可是他却无法解释出口。

义勇闭上了眼睛,所有繁华都化为黑乎乎无法辨认的一团。

“当荒唐落下帷幕,枯藤却蔓出枝芽……”

毫无杂质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低低压着的嗓,宛若雨雾飘飞的清晨,把义勇唤醒。

义勇勉强撑着头看着锖兔的背影,那天早晨,他在锖兔怀里醒来,男孩紧紧抱着他,毛茸茸的头埋在义勇肩窝里,柔软的发挠着义勇的脸颊。

义勇挣了挣想要下床,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锖兔悠悠地睁开眼,浅灰色的眸就着明媚的阳光,向他的老师问好。

“你父母不管你这事吗?”义勇撑起身子,看着锖兔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是灰色的,却清澈地像雨后的晴空。

“他们啊…他们早就出国了。不怎么管我的。”锖兔揉了揉睡乱的头发,伸手也想帮义勇整理。

“哦。那你怎么不去国外。”义勇扭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那里比这里放的开的多。”

锖兔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尴尬地收回去,“还好吧。如果高考没考好就要去国外了。”锖兔顿了顿,盯着义勇的锁骨,继而又垂下头,嗫嚅着说:“我真的挺不想去的。”

低垂的头掩盖了他眼中覆上的阴霾和失望。

“对了。老师,我们做pao友吧。”

锖兔侧了侧身子,阳光从他身后投来。少年灿烂的笑容刻进义勇的心头,他眯了眯眼,却发现那只是屏幕发出的彩光,冰凉刺眼。

义勇喝了口酒,这里的酒很劣质,完全没有该有的醇香,喝起来是那么苦,几乎令人作呕。他窝在沙发上,陷在柔软里,听着歌声沉降。

“黎明前浊空坠下雨烟,灵魂锢于石岩。”

义勇恍惚着把酒往嘴里灌,他不知道为什么锖兔出国他反应会这么大,本能无法被解释,他只是不停的喝酒,像个借酒浇愁的醉汉。

以前不是这样的,义勇想。

回忆的片段又随着歌声上浮,一点一点拼凑那段纠结的时光。

“你在看什么?”义勇从讲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向锖兔。

锖兔保持着抬头看他的姿势轻轻地笑,真菰担忧地回头看着他们。

义勇靠在锖兔桌上,扣扣他的桌子,提醒他赶紧写作业,自习课什么事都不干流一直往讲台上瞟。义勇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看个对穿,忍不住下去提醒。

少年仰着头朝他笑得灿烂,仿佛半月月暴风骤雨般的欺负他的是另一个人。

“老师我作文不会写。”锖兔笑得无辜,淡色的发垂在脸侧,染上金光的发丝随着微风闪烁着,灼烧着义勇的脸。

“知道了,晚习下来办公室。”义勇不动声色地转身迅速离开。他明显感觉到衬衣被小心地勾住,可他仍旧没有回头,他害怕,这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义勇回到讲台上,对着自己的课件发呆。

他们究竟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的关系。

义勇自嘲地笑,抬头去看他。少年已经安静地低下头对付手头的题目,窗外的花枝探进教室,不是颤动着,抖落几丝香气。

不能影响他高考。义勇警告自己。

杯子里的酒喝完了,义勇把他扔回桌子上,继续看着锖兔唱歌。此时的锖兔侧着身子,脸庞映着灯光,璀璨又落寞。握着话筒的手骨节分明,微张的唇似乎含着星辰。义勇喝的有些迷糊,抓了手机按了半天才打开摄像头。

他把这个少年拍了下来。

义勇看着照片里的锖兔,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毕业了马上就要出国了,再也不用在他眼下上晚习了。义勇垂下头,点了几下屏幕,无言地盯着逐渐暗淡的屏幕。

“他啊,我遇见啊,云川万里也难描摹。”

屏幕暗下去,又被点亮。

那天是这样吗,晴空万里没有云朵。义勇有些困。但是那些画面却还是不断的浮现,不停的刺痛他。

“老师这个作文……”锖兔搬了个椅子坐到义勇身边。他们靠的很近,呼吸相交缠,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义勇微微挪动了一下,锖兔又靠过去。义勇划着题目,尽量把注意力都集到题目上来,“艳羡天边的人,而迁怒身边的人…这个作文…”

“锖兔!……”

义勇猛地惊醒,他那会对锖兔说了什么来着?劣酒虽然难喝,但是后劲很足,义勇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他的事情全部混杂在一起,模糊看不真切。包厢的空调似乎开的有些冷,单薄的衬衫在凉气里瑟瑟发着抖。

“风拂过藤花,拨动那潜藏的浮华,飞鸦逾越过阑珊。”

歌曲逐渐走向高潮,低沉的嗓音蜕变成潮海般的澎湃。几乎将义勇淹没。少年的侧脸上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夹杂着复杂而欲言又止的悲伤。

义勇这才想起那天,锖兔也是这个神情。

他越来越靠近义勇,呼吸喷在义勇的耳上,后来干脆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他的耳廓。温热的唇覆盖敏感耳朵,让毫无防备的义勇几乎一怔,身体僵硬在原地。

“锖兔!pao友不能干涉各自的生活!”

闻言锖兔并没有动,保持着亲吻义勇的姿势,但义勇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和不知所措。

“pao友也要有规矩。”

义勇狠狠心,一把推开锖兔,把椅子往里面挪了挪,偏过脸“如果你下次是为了这种事,就不必找借口来办公室了……”

落下的碎发挡住义勇的眼睛,他看着桌角垒起的作业本,在心中也搭起一座城墙。

“那老师今晚有没有空。”

他没想到被拒绝的锖兔会如此直接地发出邀请。他在纠结着,可心底的渴望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看到老师点头的学生似乎变得有些高兴,他坐直了身子,主动和老师拉开距离,请求老师继续给他讲作文。

义勇看着作文纸上寥寥的几句话,“这篇作文立意就是,不追逐天边的人,抓住身边人。”

可是如果既是天边的人,又是身边之人呢。义勇觉得头痛欲裂,几乎难以思考,究竟该不该抓住,还是应该止步。

义勇把自己埋进沙发里,紧紧地抱住自己,包厢冰冷的空调几乎让他感到麻木,刺骨的寒穿透衬衫,冻的他连骨节都打着颤。义勇的胃一阵绞痛,酒精在胃里燃烧,很快遍布四肢,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从冰窖里提出又被扔进炙热的炼狱。

无助逐渐把他吞噬。

“水止于夕朝  如残浪终归入海啊”

那天夜里发生的仅仅是缠绵,两具身体相拥在一起,几乎要将彼此刻进血肉里。

可是这次黎明到来之前,少年就离开了,只剩下义勇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到看得两眼酸痛昏花。

义勇清楚地记得,那天距离高考52天。

疼痛又一次席卷了义勇,他几乎睁眼看那个少年。

“锖兔……”他微弱的喊声被如潮水般的音乐盖了过去。

“锖兔…”他轻轻地叫,意识逐渐陷入混沌,而沉浸在歌声中的锖兔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放手吧别触碰,碎岩听雾狭也远茫……”

乐声袅袅,逐渐归于平静,义勇的眼前随着音乐的舒缓被连成一条直线,仿佛是渲染过度的风景画,色块拼凑的少年仍在他面前,没有回头看他。

义勇拼命想要看看清他,眼前却愈发迷幻,零碎的片段不断填补视觉的缺失,幻想终于取代了现实。他的眼前彻底黑了。

梦魇有如荆棘捆绑住义勇的躯体,使他愈挣扎愈痛苦。义勇觉得浑身冰凉至极,骨子里又燃着火焰,将他扯的支离破碎,他看到雨雾中那截白色的衣角,他想握住它,可是血色的荆棘刺入他的皮肤,绞紧他伸出的手,疼痛如潮水涌来,他仍是挣扎着想要抓住它。

“锖兔……”尽管他竭尽全力,似乎已经在嘶吼,却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情的气声,像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

黑暗又笼罩下来,一切都不可见,耳边只有疼痛嗡嗡作响,将少年的歌声完全覆盖。

义勇在一片暗海里挣扎,愈陷愈深。

仿佛是人生处于绝境而产生的走马灯。义勇的脑海里全是关于锖兔的事。

距离高考52天。从那天开始,锖兔再也没来找过义勇,也没有来过他的办公室。只是成天腻在隔壁英语办公室。两个办公室是打通的,义勇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锖兔的说话声。而且两个办公室,只有语文办公室的门可以打开,可是每次锖兔回教室的时候,即使路过义勇的桌子,也不曾抬头看过他一眼,只是默默地走过去,没有任何波澜。

他很好的遵守了pao友的规矩。

义勇每次都会抬头看一眼,仿佛是在期待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目光而转头。可是一次也没有,义勇每次都想出声叫住锖兔,可每次嗓子都想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锖兔,”义勇哑着嗓叫住了锖兔。

“怎么了老师?”锖兔礼貌的笑了笑,又立刻归于平静。

“啊…”义勇愣了愣,锖兔从未对他露出过这么生疏的表情,“没什么……你帮我把这叠作业搬上去吧。”义勇把原本想说的话憋回去。

“好。”锖兔走到义勇面前,抱起那摞作业,带起的风裹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老师还有事吗?”锖兔问。

义勇看着少年微翘的发梢下意识地问“准备考去哪里?”

“很大可能会出国吧。”锖兔顿了顿,“如果考的很好,也可能不。”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顷刻间刺穿了义勇的心脏。

少年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等一下”义勇几乎要发不出声音。可他必须告诉他,必须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他没有时间了。

锖兔止住了步子,回头看着老师,眸子里闪着光。

可是义勇却看到了锖兔身侧那个倒计时牌子。鲜红的字体,刻着13。

13天。

“锖兔,我……”他又发不出声音了。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仿佛被禁了声,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说出那句话,声带颤动着,却只是吐出几声气音。还有13天,没有决定的未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打搅他的人生。

嗓子灼烧般的疼痛,身子又被拽入深海,义勇感受着痛感侵蚀身体,意志也逐渐消沉。

可是锖兔高考考的很好,完全可以留在本市上大学,正当义勇为此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收到了邀请。

最后的光亮也湮灭了。

义勇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好像梦到了锖兔,干燥的唇吻过甘甜的水,滋润了沙哑的嗓,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他拥入怀中。

大概是因为是虚幻的梦境,所有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义勇颤抖着把头埋进锖兔的肩窝,贪婪的吸食着少年身上干净又熟悉的气味,甚至能够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义勇往锖兔怀里又钻了钻,试图汲取更多的温暖。他感觉到胸腔中涌动着一股冲动,化为呜咽,几乎要冲破阻碍。

锖兔轻轻地把他环住,温柔地拍着义勇的后背,温柔地安抚怀中人,仿佛义勇才是那个被推开的小孩。

锖兔的怀抱很温暖,让人想要依赖,梦中的义勇在锖兔的怀里蜷缩着,仿佛看到深海里,蔽日的黑暗中,又逐渐亮起了光。

“喜欢……”脑海里突然想起的声音把义勇唤醒,义勇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缕阳光透过没拉好的窗帘,正好照在义勇脸颊上,他皱了皱眉头,动了动手臂。

拉扯间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义勇这才发现自己挂着水,衣服也换了,盐水瓶下的床头柜上放着自己原来的衣裤,一杯已经凉透的水,和几板药片。

义勇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左侧的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义勇转过头,呼吸几乎一滞。

锖兔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趴在义勇身侧,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似乎是不满被吵醒。

尽管整个人的都在昏暗之中,义勇仍觉得他的身上有着若隐若现的光。

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因为没有睡好而沉着一圈黑眼圈。锖兔半眯着眼看了眼床上扭头看他的义勇,揉了揉酸痛的眼,刚刚睡醒带着鼻音的沙哑嗓音听起来很性感,也很可爱。

“老师你醒了啊?”

“嗯。”义勇应了一声,仍旧盯着锖兔。

“感觉好点了吗?”锖兔凑上去摸了摸义勇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这…是哪里”义勇问。

锖兔收回手,又坐回凳子上,“我家啊。”锖兔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低头看了眼表,神色突然焦急起来,“啊…已经11点了啊。”锖兔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走出房间。

一会地板上就响起了滚轮的声音。锖兔把箱子推到门口,又返回房间。

“老师你没事了吧,一会这瓶水挂完应该就可以回去了,老师应该可以自己回去吧。门不用锁了。”

“你要走了吗?”

锖兔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义勇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义勇的心猛地收紧,仿佛被狠狠攥住,几乎要将它捏碎,连呼吸都变得痛苦。就像是梦里,阻拦他触碰那截衣角的荆棘,将他吞噬的暗海,让他无法挪动半分。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锖兔的衣角消失在了门口。

义勇猛地拔下针头,掀开被子,光着脚冲出了房间,冰凉瞬间从脚底窜上来,让义勇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有多么想一把抱住锖兔,他永远是那么温暖。

可是义勇看着锖兔走向玄关的背影,却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义勇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什么,明明自己是那么喜欢他,而且现在他已经毕业了,自己也不再是他的老师,可他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称的上pao友,锖兔又是否喜欢他。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锖兔回过头,发现赤脚站在地板上的义勇,赶紧折返回他身旁。

义勇看着一步一步焦急地向他走来的锖兔,心中的纠结更盛。

“等一下,不要过来。”

锖兔闻言僵在原地,“怎么了?”

“我们还算pao友吗?”义勇压下疼痛。

锖兔挠了挠头看着脚下,仿佛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题目,“如果老师想的话,算吧。但是以后估计很少会再约了吧。”

“为什么……”义勇像是在问锖兔,也像是在问自己。

“啊……?”

义勇突然大步走向锖兔,锖兔看着反常的老师感觉有些奇怪。

义勇拉住了锖兔的衣角,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万般艰难,义勇挣破荆棘冲破心中的障碍。这一次,他紧紧地抓住了那截衣角。

沉积的感情变成断断续续的词句,诉说着主人掩藏许久的感情。

“可是……我……”

“喜欢锖兔。”

终于说出口的话让义勇舒出一口气,可是也更加紧张,他期待着,又畏惧着锖兔的回答。“所以……可不可以……不走”义勇更加用力地握住手里的衣角,手背上渗出的血已经汇成一小股,随着义勇的用力而淌落到锖兔白色的衣服上。

义勇说完就低下头不再去看锖兔的表情,两人皆是沉默。

义勇的心随着流逝的时间而慢慢变冷,疼痛顷刻间又席卷了全身。失落感几乎使他无法站立,攥紧的手也逐渐松开,血顺着手背低落到地板上,溅成一朵血色的花。有如在少年脸颊上升温的红晕。

“真的吗?”一个迟来的拥抱笼罩住义勇。少年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颊贴着义勇的脸。义勇几乎被抱着腰提起来,被放在锖兔脚背上,隔绝开冰凉的地板“我也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老师。从一开始就……”

那是说不出的感受,坚持许久的痛苦和无法言说的欢喜在那句话响起的时候,齐齐涌出,几乎浸润了义勇的眼眶。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出国留学。”义勇鲜有的急迫。

这太任性了,义勇想。可是义勇真的很希望锖兔能够留在这里。

他犹豫着伸出双臂,慢慢地环过锖兔的肩膀,像梦里一样把自己埋进锖兔的胸膛。

“呃,我没说要出国留学啊。”

“?”义勇抬起头,两个人一脸懵逼地对视,“那你这个欢送会?”

“啊?没啊,我没说这是欢送会啊,老师你有认真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吗?”锖兔无奈地说。

义勇愣了一下,从锖兔身上下来,跑回床边拿起自己的裤子。锖兔也跟进了卧室。义勇拿出自己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把锁屏换成了锖兔,而此时照片的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不免有些害羞,“你…别看。”

“啊?为什么啊?”锖兔不明白。

“别看我密码。”义勇胡诌。

“老师不是不设密码的吗,而且都是男朋友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义勇听到“男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个词听起来很陌生,却又很让人感叹。

锖兔趁着义勇出神,直接按亮了义勇的手机。他本人在灯光下唱歌的样子显示在屏幕上,侧着脸,嘴角微微勾起,夺目的彩灯聚焦在他身上。仿佛万众瞩目。

锖兔轻轻地笑。

“我…那时候喝多了”义勇辩解着,滑开锁屏,点开短信。

【锖兔】

前天20:13

•老师我后天出国,明天出来开趴吗?

好像是真的理解错了。义勇有些无语,可能因为高考前特意问了,所以自动认为是出国留学了。

“是想出国玩啊,父母也在那里,趁放假出去玩玩。”锖兔在义勇身后解释道,“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喝那么多酒,直接把自己喝生病了。你晕倒的时候我都慌了。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抱着你去医院,可是我只要一离开你就痛苦的不得了,手臂一直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锖兔顿了顿,“你好像还叫了我的名字,尽管你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所以,我只能留在你身边了。最后连交费都是真菰帮我交的。后来等你的烧退了点,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哦对了,医药费学校报销吗?”锖兔摸出一张纸。

“……”义勇有点无语地接过纸,锖兔你变了,变的势利了。

纸张和医院的发票差不多,义勇也没多想就打开看了看。

那根本不是一张药单。

那张纸上药品的总计被红笔勾涂的小红心覆盖,空白的地方密密麻麻写满了注意事项,生病了该吃什么,什么时候吃,穿什么,记得盖好被子……

字很草,写的很匆忙,每一条后面都跟着一颗很娘炮的小红心。

义勇看着这些小孩才需要注意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平常也会疏忽,也从来没有过人关心。

“这个……是你睡着了之后我写的,我本来想等你睡了就走的”锖兔的脸有些红,故意偏开的目光是不是瞟义勇一眼,“但是写完之后睡过头了。”

“你的旅游航班还赶得及吗?”义勇折起纸,把它放进胸口的口袋里,紧紧贴着心脏。

锖兔看了一眼外面耀眼的太阳,“大概是来不及了,不过可以改签。”

“老师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怎么了吗?”

“不如一起去吧,顺便见见我的父母。”

璀璨的暖阳照耀在二人身上,温柔的坚持最终迎来了光芒。












求小红心小蓝手评论!!!卑微求评。

然后这礼拜不一定更npc,因为我昨天写完了忘了保存了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我这几天写不写得完[水之呼吸十二之形,无法呼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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